小兔崽子 155
其实曹恩齐应当是有办法的，但他无法冷静，他等待太久，四师在帮他查，他自己也在努力，可什么都没有，什么都找不到，就好像那个叫何运晨的家伙，是他脑补出来的人似的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，连带着何运晨存在过的痕迹也随着时间消失了，档案里的人，除了一张照片，连带着他出现过的一切都不见了。
正如黄子弘凡所说的那样，曹恩齐别无选择，他只能相信。
当然，要说没有一点自己的打算也是不可能的，与其说曹恩齐被迫相信黄子弘凡，倒不如说他相信的是二师，是那个常年在外活动的阿云嘎，阿司令。
“什么时候让我看照片？”曹恩齐岔开自己谈判失败的事实，给自己找了条台阶下。
“这么着急？”
黄子弘凡轻轻笑了笑，他原地踢踏了几步，抬起头来看曹恩齐，看上去无害极了，如没有果这段时间的相处，曹恩齐几乎要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个单纯的大学生。
可明显不是，眼前的人和单纯无害这几个字根本不沾边，明明长了一双圆溜溜的狗狗眼，偏偏行事作风和狐狸似的，一点漏洞都没有。
狐狸和狗都是犬系，勉强算得上相关吧……
不然又能怎么办？他曹恩齐天生就少了谈判那根弦，如果不是这么几年的历练，他根本到不了如今这一步。
少了指挥的狙击手，只知道自己的枪要指向敌人，却不知道敌人在何处，要如何寻找。
当然，这只是策略意义上的，黄子弘凡也得承认，曹恩齐是身经百战的战士，对战经验不是他一个刚刚入伍的新人比得上的，家里那群哥哥厉害，但大多已经有了自己的团队，多他一个反而不好。
唯一没有自己小队的马佳也不方便。
马佳在，黄子弘凡有很多东西都不能展现出来，就像是被家长拎着领子的小孩子，再有脑子也没用武之地，他家佳哥根本不给他反抗的余地。
至于蔡程昱。
黄子弘凡突然问道：“咱们有没有人会出现在不同的小队？有的时候是队长有的时候是其他位置？”
曹恩齐刚刚被那句着急气着，这会也没什么好脾气：“那不是你这个层次能接触到的事情。”
“好好好，不接触不接触。”黄子弘凡好脾气地应下，他就像是找到新玩具的孩子，试探着曹恩齐的底线，触着线就跑，下次继续。
“你想什么时候看？你说了算。”
他这么爽快，曹恩齐又有点怀疑了：“那就现在？照片在哪里？”
“那就拜托班长帮我申请手机使用时间了。”黄子弘凡转身往回走：“这周的时间我用完了。”
“黄子弘凡……！”曹恩齐当真是咬牙切齿，这小子就好不了一点，他当真是瞎了心才觉得他可靠，好好一个人，怎么就长了张嘴呢？
黄子弘凡走在前面，吊儿郎当的活像是那兵痞，他嘴角上扬，心里也有点开心，曹恩齐这样才像是个人，能吵能闹有脾气，比一开始板着脸的冰块强多了。
谁还没点过去，总得找到对的目标，总得活下去，保护过你的人总是心疼你的，怎么可能愿意看着你难受。
看着前方，黄子弘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，好像是当年的小村庄，又好像看到了山后的苞米地。
他的佳哥最喜欢看他笑，他要笑出来，再难也要笑，就好像笑出来佳哥就在他身边似的，带着那些期盼，他终究还是活到了这一天……
所以要笑出来，要活的像个人，黄子弘凡这样想着，余光又看到身边追过来的曹恩齐，这样也挺好的，肖何你看到了吗？
答应你的事，我做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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